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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與眾不同」,可以是褒義,可以是貶詞;可能痛快,或許致災。

是人,就有不被理解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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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與眾不同」,可以是褒義,可以是貶詞;可能痛快,或許致災。

是人,就有不被理解的悲哀。我們多少都有過自外於世界,與人群格格不入的時刻,或許下個轉身旋又融入人間,與朋友開懷幾盅,輾轉於社群團體中斬獲認同。間歇性發作的孤獨孤僻,大可權充為自傲自負的伴生獸。只要有心,合群沒有那麼難,只要隨心,孤獨何嘗不是種享受,痛意或快意,端視個人如何選擇。然而,《第五個孩子》裡那個與世界扞格不入的班,沒有選擇權。

他想解開那叫做宿命或運命的東西。為什麼,為什麼,為什麼他會那麼的與眾不同啊?

人不人,獸不獸,三分文明,七分原始的班,打娘胎起就讓媽媽格外折騰,跟哪吒三太子有得拚。出生後姥姥不疼,家人不愛,一度遭自詡為上流菁英的親人遺棄至豬狗不如的境地,媽媽不忍心地將班找回來,卻找不回家庭和睦,原有的華廈美眷為之分崩離析。好像沒有人是明顯的過錯方,好似班這樣的存在即原罪,直到青少年的班呼朋引伴,呼嘯而去,《第五個孩子》的尾聲,隨你看好看壞。倘若班的故事就此結束,我想像他逍遙的胡天胡地,瀟灑自茲去,只可惜,異類,終究不見容於社會。

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多麗絲‧萊辛筆下的班,恍若進化未完全的人類,或返祖現象的產物,野性難馴,好不容易學會餐桌禮儀,可以與人對話,相較於常人還是少了點東西,閱讀《第五個孩子》時,我粗淺的以為他仍然少了教化和關愛,將班扔進人潮,似烈火烹油落入水面的衝擊。看續作《浮世畸零人》才發現,班哪裡只是少了教化及社會化,成年的班,依然自外於世界法則,一路行去,所遇非人者眾,偶有善意,多的是惡意,到頭來,班這樣的「人類半成品」即使野蠻粗暴,又哪裡及得上「完全進化人類」的殘酷狠厲。《浮世畸零人》以班這樣半人的邊緣人遭遇,赤裸裸呈現人性在文明薄脆外皮下的卑劣,原來,教化程度無所謂,曉識人心險惡才是決定性關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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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羹雨讀,偶爾遠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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